安陶栗

千年不登一次老福特的长弧咕咕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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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文加Q私聊(被屏蔽整麻了)

【数珠雪】双宫茧

#数珠雪数珠无差爱情向(车的部分是互攻但是我没写/以及不知道这俩互攻的tag是啥) 

#有轻微其他cp的成分但是太少了我也记不得是哪几对我就不打tag你们自行眼瞎吧(什x) 

#ooc无法避免 

#背景设定可能有点难理解但是得等我慢慢填坑(咕咕咕) 

 #前面部分我在细节上修修改改虽然大体没差但是直接看这边效果可能更好(也就是之前发那个没必要看了)


数珠丸恒次现世见到的第一振刀,是江雪左文字。 

那个总是一脸悲伤,说着讨厌战争的刀剑男士。记得自己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又有新的刀来到这片悲伤之地了啊。” 

虽然知道只是自言自语,但总让人很在意,难道这里是个暗堕本丸? 

可是仔细了解之后,才知道这分明是个刚建成的本丸,丝毫没有黑暗气息,审神者也是个好说话好脾气的家伙,刀剑男士们相处也很和睦,丝毫没有悲伤的气息。 

那句话,也只是江雪左文字的性格使然。 

后来审神者经常让他俩一起出阵,虽然因为江雪左文字讨厌战争的关系次数并不频繁,可是年月长了,他俩也算久经沙场了。 

数珠丸恒次知道,江雪左文字是个很古怪的家伙——或者说左文字三兄弟都是很古怪的家伙,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对某件事有很深的执念,江雪左文字则是讨厌战争。 

大多数刀剑男士都对某事有执念,但是因此而悲伤的,还真没多少。 

虽说几乎每位刀剑男士都有着悲伤的过去。 

说着讨厌战争,但是在和溯行军的战斗中却毫不手软,尽心尽力地保护着队友和亲自上阵的审神者。 

就这样,在绑定式出阵中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渐渐了解了对方,也渐渐培养起了不必言说的默契,俩人自然也成了好友。 

后来,某次战斗完之后江雪左文字似乎想对审神者说些什么,但没说,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审神者看在眼里,回到本丸之后审神者就拉着江雪左文字去了谈心了。 

谈完心之后的江雪左文字没那么抗拒战斗了,但审神者也尊重他的意愿,很少让他去出阵。 

他们各退一步。 

但这连带着的,便是数珠丸恒次也很少出阵了。 

数珠丸恒次不是很明白审神者的意思,他自己对出阵并没有多大意见,只是当做寻求佛道,修行中的一环——即使他也觉得杀生之物寻求佛道很讽刺。 

但为什么要和江雪左文字绑定呢? 

 

“不出阵的话,就解甲归田吧。”审神者给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我打算自己纺纱织布什么的,亚麻和棉花已经种上了,蚕种也在运来的路上了,到时候养蚕交给你俩可以吗?” 

两人都表示没有问题。 

“蚕要吃桑叶,后山有一片桑树林,得劳烦你们每天去摘。记得前一天就得把桑叶摘好,晾一天控干水分这样蚕吃了才不会拉肚子。你们去摘桑叶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啊还有……”审神者一一交代着注意事项,带着两人去看蚕舍,“要是忙不过来的话,让山伏同田贯蜻蛉切他们帮忙一起采桑叶也是可以的,我买了本相关的书籍,你俩到时候可以看一下。” 

蚕舍挺大一间,四面都有窗户,顶上还安了空调,地上摆着许多架子。架子是特制的,矮矮一小个,底部是纱网,方便滤蚕粪,四周用木条围了起来,限制了蚕的活动。别人养蚕直接搁地上,这位审神者可真是……精致啊。 

不过日后可有得忙了。 

蚕舍隔壁是鸡舍和鸽舍,大家本以为是审神者连蛋类都要自给自足,结果他又没按套路出牌。 

“那么点鸡和鸽子,蛋类是供应不过来的啦,是打算有人受伤之后煲个鸡汤或者炖个鸽子什么的补补。”审神者无奈摊手,“你们经常受伤,自己养鸡已经比去买划算了。唔,感觉好像一道分类讨论的方程题哦。” 

 

蚕卵隔天就到了,一同到的还有一本厚厚的《桑蚕的养殖大全》。 

于是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就开始了每天上山采桑叶喂蚕的生活。 

山路虽不好走,但对身手了得的两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事,数珠丸恒次当这是修行,江雪左文字则对这种亲近大自然的活动很是喜欢。两人一路上偶尔会聊聊天,但更多的时候俩人都默契地不会说什么——他们享受着这份静谧。 

有些情感,也在静谧中埋下了种子。 

俩人因为长期相处,对彼此也算了解了。数珠丸恒次清楚,江雪左文字对佛并不像自己或山伏国广那样在寻求佛道——或是已经找到了他自己的“道”了。但比起“道”,更像是对于战争的厌恶的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吧?江雪左文字对天下苍生的那种悲悯,是否已经比他更接近佛了呢?这一点数珠丸恒次并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正是这种悲悯吸引着他。 

至于江雪左文字,只要不是让他参战他就挺开心,对于亲近大自然这事对他来说更是心灵上的一种救赎,有人陪着并且能理解他他就更开心了——虽然寻常人看不出来就是了。 

但数珠丸恒次不是寻常人。 

于是就在每天的跋山涉水中,在蚕虫啃食桑叶的沙沙声中,两人变得更加默契,羁绊也在加深,无法言语的情感也在生根发芽。 

在两人都不经意间,数珠丸恒次对江雪左文字似乎更加亲近,江雪左文字对数珠丸恒次的态度也比除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之外的人更好。 

 

后来在一次为数不多的出阵中,他们遇到了检非违使,对方实在强大,队员们都受了重伤,其中江雪左文字伤得最重——他重伤后还替数珠丸恒次挡下了敌枪的一击,流了不少血。 

那次江雪左文字在手入室里躺了近四天,数珠丸恒次修复好后也在手入室外等了近四天。 

数珠丸恒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着江雪左文字手入,只是想他出来的第一时间见到他而已……明明几天后再来也是一样的,但是就是想等着。 

脑袋里突然很乱,也无法平静下来。数珠丸本想去佛堂静坐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没去,只是在等候室里盘腿坐了下来,颂起了佛经。 

隔壁手入室里的江雪左文字听到了梵音,下意识地认为那是数珠丸恒次的声音,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自嘲般笑了笑,连带着这梵音都当做幻觉,凝了神,继续看着帮忙缝针上药的药研藤四郎的动作。 

数珠丸恒次感觉自己平静些了后,就看到出阵完回来的小夜左文字。 

“小夜大人,来等江雪大人的吗?”数珠丸恒次朝小夜左文字笑了笑。 

小夜左文字乖巧地点了点头:“是的,想江雪哥哥一出来就看到他……” 

“真好啊。”数珠丸恒次莫名其妙地感叹,“但是小夜是能进去看江雪大人的吧?” 

小夜摇了摇头,认真道:“药研大人说了,江雪哥哥需要静养,不能打扰他。”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数珠丸恒次温柔地揉了揉小夜左文字的头。 

“数珠丸大人呢?也是来等江雪哥哥的吗?”小夜问道。 

“是的,”数珠丸恒次点了点头,“因为是江雪大人救了我,所以想要感谢他。” 

“那么就一起等吧。”小夜乖巧地和数珠丸一起坐在等候室里——这是审神者为方便他们等候自己的同伴而专门在手入室隔壁收拾出来的一个房间。 

不多时,因为出阵过于劳累的小夜左文字就睡着了,数珠丸恒次本想把他送回左文字三兄弟的屋部,但是又怕把小夜弄醒,便想找找有没有毯子之类的东西。结果打开橱柜就看到好几套被褥。 

咱们的审神者可真是贴心啊。 

数珠丸恒次把小夜左文字安置好之后,叹了口气。 

他们是默契十足的战友,是阿吽之息的挚友,是高山流水的知音——不过这可能要得益于审神者禁止他俩讨论佛经。当时审神者说,他俩要是像其他本丸的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因为信仰问题闹矛盾他就给他们用社会主义洗脑。 

不讨论信仰还是朋友吗?数珠丸恒次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随即又放了下去。 

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 

 

江雪左文字出了手入室那天,开门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数珠丸。江雪左文字没问数珠丸恒次等了自己多久,原因无他——只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对方只是恰好经过罢了。 

但后来小夜左文字告诉他,他在手入室待了多久,数珠丸恒次就等了多久。 

江雪左文字愣了,心里似乎被钝器割了一下,闷疼闷疼的,可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欣喜? 

这种感觉,很奇怪,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江雪哥哥,”小夜左文字拿出了一篮柿子,“可以和我一起去给数珠丸大人送这个吗?他和小夜一起等了你很久。”小夜左文字有些腼腆。 

“好。”江雪左文字怜爱地揉了揉自家懂事弟弟的头,答应了。 

到了数珠丸恒次的房间前,江雪左文字敲了敲门,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后,带着小夜进去了。 

数珠丸恒次本与笑面青江一起住在青江屋部,但由于笑面青江早就向主上申请了和石切丸住一间而搬走了,所以这间屋子只有数珠丸恒次住着。但屋子里除了一尊佛像和几卷佛经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饰物了,感觉有点冷清,没什么人间烟火气。 

“我在手入室这几天,小夜承蒙您的照顾了。”江雪左文字把那一篮柿子递给数珠丸恒次,“这是小夜送您的。” 

小夜左文字腼腆地挠了挠头:“数珠丸大人,这几天谢谢您。” 

“客气了。”数珠丸恒次也没拒绝江雪左文字递过来的柿子,转身拿出一篮大枣,递给江雪,“我还得感谢江雪殿帮我挡下那一击。” 

江雪左文字收下了大枣,没说话。 

他知道数珠丸恒次想说什么。 

“为什么?”似是酝酿了许久,数珠丸恒次终于问出了口。 

“你没带御守。”江雪左文字看着数珠丸恒次,但数珠丸闭着眼,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我是队长。”数珠丸恒次似是感受到江雪左文字的视线,抬起来头。虽还是垂着眼帘,但是江雪左文字却感觉自己正在被注视着。 

就这样对峙了许久,江雪左文字终于出声:“那么,我和小夜先告辞了。” 

数珠丸恒次点点头:“好,江雪殿注意身体。” 

小夜左文字毫不怀疑自家哥哥和数珠丸恒次是在用脑电波交流。 

 

后来的几天内,除了一起当番之外,江雪左文字都对数珠丸恒次避而不见——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脏为何跳得如此之快,也不清楚自己对数珠丸恒次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或是正因为清楚,所以才避而不见。 

他那般执着于佛道,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为妙。 

蚕的生命周期很短,前几天就已经吐丝结茧了,抽丝的事是审神者带着宗三左文字他们去做的,他俩能休息一阵子了。 

就这样躲了几日,数珠丸恒次也感觉出不对来了,他特意找到江雪左文字,问道:“江雪殿近日为何躲着在下?” 

江雪左文字有些被数珠丸恒次的直白给吓到了,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的直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 

江雪左文字垂下眼帘,沉默了。 

这次可没有脑电波交流。 

数珠丸恒次见江雪左文字半天没有回答,便又问道:“是在下惹江雪大人不高兴了吗?” 

江雪左文字这次倒是没有沉默,快速丢下一句“没有。”后又闭口不言。 

“那为何……”数珠丸恒次还要问,但是被鹤丸国永打断了。 

“哟,江雪你在这啊。”鹤丸国永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主人找你有事,叫你赶快过去。” 

江雪左文字闻言后对数珠丸恒次说了一句告辞后便落荒而逃般地走了。 

江雪左文字走后,数珠丸恒次愣在原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刚刚他问江雪左文字那些问题,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来问的。他怕被江雪左文字讨厌,但不问的话,也没办法知道对方的想法吧。 

害怕被讨厌……吗? 

 

“江雪,来,喝茶。”审神者洗好一个小茶杯,放在江雪面前,然后又倒入清澈透亮的茶汤。 

这位审神者在中国住了一段时间,时不时地会弄些来自中国的东西,就比如这次的茶。 

“你尝尝,他们说这是冰岛古树茶,好像还是什么单株。”审神者轻呷一口茶,接着说道,“管他呢,喝就完事了。” 

江雪左文字也跟着喝了一口,这茶没有任何的苦涩味,反而有冰糖水一般的甜,独特的苔藓般的香气让人仿佛身处春日的山林中。热茶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又讲心中的那份不安抚平了不少。 

审神者一边慢悠慢悠泡着茶,一边扯着些有的没的,等到江雪左文字完全放松下来,他才开始步入正题。 

“江雪,你最近不太开心的样子啊。”审神者一副随口一提的样子。 

在一旁蹭茶喝的鹤丸国永暗自腹诽,江雪左文字有高兴的时候吗。 

“可是为情所困啊?”审神者打趣道。 

鹤丸国永一边喝茶,一边默默吐槽自家主上可真会说笑话。 

没想到江雪左文字却点了点头:“是。” 

然后鹤丸国永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审神者把手帕递给鹤丸国永,他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审神者除了手抖了一下以外也没表现出太大反应,他拍了拍鹤丸的背,淡定道:“人生处处有惊吓,这个惊吓你还满意不?” 

意识到自己再在这就会很尴尬的鹤丸国永表示自己先行告退。 

“慢着。”审神者看向鹤丸国永,“鹤丸你记住,就算你左脚望月右脚小云雀身上还揣着三个轻步兵,你也是跑不过小夜的。所以先不要讲出去。” 

“行。”鹤丸国永出去后带上了门,审神者确认鹤丸国永走远了之后才继续讲。 

“为情所困的话,那弄明白是什么情了没?”审神者也没绕弯子。 

江雪左文字摇了摇头:“正因没弄明白,才如此困扰。” 

审神者给江雪左文字满上茶:“问题不大,爱情友情亲情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关键看你怎么划界限,怎么定义。” 

江雪左文字点了点头,问道:“那,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 

审神者放下茶盏,摸了摸下巴:“唔,你现在应该还处于暗恋吧。大概就……想到他心跳会不自觉加快,靠近他会有小鹿乱撞的感觉,不开心想到他心情都会变好,然后看不得他受委屈或者受伤,他高兴你也会高兴,会想象在一起以后的场景,会不自觉地想靠近他之类的……以上纯属个人经验,可能会有差异什么的。”审神者挠了挠头。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审神者认真看着江雪左文字,“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想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喜欢的人了。” 

“我明白了。”江雪左文字点了点头,“若是对方对我无意,那该怎么办。” 

审神者倒是笑了:“你想那么多做甚,船到桥头自然直,若真无意你也没法儿强求,顺其自然啦。真要拒绝你了大不了到时候你告诉我对方是谁,我不让你俩一起当番或者出阵不就是了。你先探探对方口风,再决定要怎样。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对方有意无意?” 

“多谢。”江雪左文字道了谢,“我先回去了。” 

审神者也没留他:“最后一个问题,对方是短刀不。” 

“……”江雪左文字觉得自家主上的脑回路是真的奇怪,“你放心,是太刀。” 

“行,把鹤丸给我叫回来。”审神者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蚕茧递给江雪左文字,“等下,这个给你。是双宫茧,两只蚕吐丝的时候结成一个茧了,建议回去切开,不然两只蚕都没法正常化蛹,会死掉的。” 

“好。”江雪左文字接过蚕茧,离开了审神者的房间。 

 

再说数珠丸恒次那边,江雪左文字被审神者叫走后,数珠丸恒次就去找笑面青江了。 

“兄长,有事吗?”刚刚远征回来的笑面青江看见自家兄长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贞次,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摸不清自己心意的数珠丸恒次决定问问过来人。 

过来人笑面青江笑答:“那当然是想和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了。” 

数珠丸恒次皱眉:“我觉得还没进展到那个程度。” 

“噗嗤~”笑面青江看着自家兄长,“能说出这种话,兄长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是啊……”数珠丸恒次微微叹气,“可他最近总是躲着我。贞次,有什么办法吗?” 

“对方说不定在欲擒故纵哦?”笑面青江依然笑眯眯的。 

数珠丸恒次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嘛嘛,对自己有点信心嘛。” 

两人又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后,数珠丸恒次才回自己的房间。 

一个人住稍微的有点孤单呢。 

 

鹤丸国永回到审神者房间的时候,审神者还在喝茶。 

审神者给鹤丸国永倒上茶,问道:“没和任何人说吧?” 

“没。”鹤丸国永喝了一口茶,“主人,不让说出去的理由是?” 

“这是江雪他自己的事,他若是不想说咱就别传出去。”审神者揉了揉眉心,“更何况他情况有点特殊。” 

“情况特殊?主人你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吗?”鹤丸国永渐渐露出搞事的笑容,“不过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江雪左文字居然会喜欢人。” 

审神者斜了鹤丸国永一眼:“你就当我能看到你们的‘缘’好了。喜欢谁这种事,你们既然有了人类的身躯,那必然会有人类的情感,若是没有情感,和会思考的铁块又有什么区别呢?” 

鹤丸国永收了笑,摸了摸下巴:“主要是江雪殿总是不高兴的样子,还有信仰佛教吧?会让人觉得不会有这一类的情感什么的。” 

“不入俗世又如何出世。不在红尘中走一遭,又要如何看破这红尘呢?”审神者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他看着窗外,一副神秘的样子,“江雪和他神性都是比较强,这也是比较难办的一点啊……” 

“神性?”鹤丸国永又摸不清自家主上的脑回路了,“是指像石切丸殿那样的御神刀所携带的神性吗?” 

审神者没理鹤丸国永,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厨房已经煮好饭了,拉着鹤丸国永就往餐厅走:“走啦,吃饭去。” 

 

吃完饭后,鹤丸国永打算去找宗三左文字,虽然审神者不准他和其他人讲,但是宗三左文字作为江雪左文字的弟弟,应该有知情权。 

这么想着的鹤丸国永找到了和笑面青江一起聊天的宗三左文字。 

“我和你们说啊,我刚刚得知了一个关于江雪大人的超吓人的消息哦!”鹤丸国永用超夸张的表情和语气对宗三左文字和笑面青江如此说道。 

“真巧,我也得知了一个关于我兄长的超吓人的消息哦。”笑面青江笑眯眯地模仿鹤丸国永的语气说道。 

“那么我先说!”鹤丸国永兴致勃勃,“我刚刚亲耳听见江雪大人承认他有喜欢的人了!” 

笑面青江依然笑眯眯的,宗三左文字则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是真的哦!”鹤丸国永给两人讲了一遍当时的情景,顺道把后来审神者说的话也告诉了笑面青江和宗三左文字。 

“所以你还是说了。”审神者突然出声,吓了鹤丸国永和宗三左文字一跳。 

“主…主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鹤丸国永表示今天可真是接连不断的惊吓,“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 

“主人一直都在哦,”笑面青江依然笑眯眯的,让鹤丸国永萌生了打人的冲动,“在你进.来.之.前~” 

“这次就不追究了,都是自己人……”审神者不知何时把鹤丸国永的本体拿到了手,在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刀刃,“下次嘛……鹤丸你想不想和在下比试一二?” 

审神者笑得像个乖巧的孩子。 

鹤丸国永举手投降。 

“主人,鹤丸殿说江雪哥有喜欢的人了可是真?”宗三左文字向审神者确认道。 

审神者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点头:“是这样。宗三啊,咱作为家属,最重要的呢,就是理解与支持。现阶段咱不要打草惊蛇,你哥还没想通,这种事,急不得,得让他自己慢慢想。” 

“好,我明白了。”宗三左文字点头应下。 

等宗三左文字话音落下,笑面青江便接着道:“那么……我开始说了哦?” 

“嗯。”审神者快速打开窗户让阳光透进来,“你说。” 

“早上那会儿外面太阳挺好,但我和石切丸的房间不知为何很暗……我刚远征回来,兄长就来找我了,他眉头紧锁,似乎很急,又似乎在害怕,我能看见他有点出汗。我听见有什么躁动不安的声音,兄长红色的唇此时在暗处就像有些干涸的血迹,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担心什么……” 

审神者觉得打开窗户真是正确的选择。 

宗三左文字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鹤丸国永有点小兴奋,又有点小害怕。 

笑面青江接着道:“兄长问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说当然是想和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审神者伸出大拇指:“不愧是你。” 

鹤丸国永有点生无可恋:“受到了太多惊吓也会心先死于身啊……我觉得我麻木了。最近怎么了?佛刀集体恋爱了?” 

“虽然我可以拿出一堆科学理论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觉得吓人了但是我觉得现在可以先心疼你三秒钟,还有山伏他不是还没这方面的心思嘛。”审神者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背,意思意思地心疼了一下心死的搞事鹤。 

“说起来,主人您一点也不惊讶呢。”宗三左文字缓了片刻,对审神者说道。 

“因为我能看见你们身上的缘嘛,他俩的姻缘线是缠在一起的。”审神者提及此事,表情有点不太好,“你还记得咱们抽蚕丝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双宫茧吗?他俩的缘就像那玩意儿,把他俩紧紧地捆在一起。那缘分斩不断抽不走,只会……罢了罢了。”审神者叹了口气,不愿再说。 

鹤丸国永也适时转移话题:“那主人,我的缘呢?” 

审神者神秘道:“缘,妙不可言,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这么说……江雪哥和数珠丸大人现在是……?”宗三左文字同志的重点对了。 

“哦呀,说漏嘴了……是最折磨旁人的双向暗恋哦。”审神者一脸无奈。 

“那么……”笑面青江拉下内番服的拉链,掏出一瓶不知名的东西,“下药怎么样?” 

看来笑面青江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哥喜欢上江雪左文字这件事了。 

“这个好!”鹤丸国永表示赞成。 

审神者面无表情:“就算你俩下药成功了,他俩知道怎么做吗?” 

三刃都默了。 

“开个全本丸都必须参与的同性教育讲堂?”鹤丸国永提议。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审神者依然面无表情:“你觉得一期会不会因为我带你们集体搞基而砍死我?” 

“我们不会弑主,除非忍不住。”鹤丸国永一本正经,“更何况咱本丸也没有女性啊。” 

“那他会不会砍死提建议的你?”审神者拍拍鹤丸国永的头,一脸无奈,“全本丸就清心寡欲的他俩不知道好不?小短刀们可能都比他俩懂。” 

“那怎么办?”宗三左文字问道。 

“佛刀的事,就要用佛教的方法。”审神者起身,准备离开。 

笑面青江微微皱眉:“断绝七情六欲?” 

审神者推开门,摇了摇头:“不,随缘。” 

 

江雪左文字回到自己的房间,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拿着那只双宫茧去找数珠丸恒次了。 

他想稍微主动点,稍微地争取一下,若是对方不喜,自己再离开便是了。 

敲响了数珠丸恒次的房门,得到了房间主人的允许,江雪左文字进到了数珠丸恒次的房间里。 

“请坐。”数珠丸恒次让江雪左文字坐在自己旁边的坐垫上,“江雪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嗯。”江雪左文字点了点头,给数珠丸恒次看手里的那只比寻常蚕茧大上一倍的茧,“主人说,这是双宫茧,两只蚕作茧的时候结成了一个,若是不将茧切开里面的蛹没法正常发育,可能会死。” 

“那可得快点切开。”数珠丸恒次找出一把小巧的美工刀,接过那只茧,小心翼翼地切开。 

也不知道数珠丸恒次是怎么闭着眼还能切开蚕茧的,没伤到蛹也没伤到他自己。 

江雪左文字没去看数珠丸恒次手上的动作,只是微微偏过头,毫不掩饰地看着数珠丸恒次的侧颜。 

他想试探一下数珠丸恒次。 

数珠丸恒次将两个蛹取出时,蛹还在动。 

两只蚕刚刚化蛹,没谁死亡,也没谁变得畸形。 

“真是太好了。”数珠丸恒次侧目,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江雪左文字的视线,“怎么了?在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雪左文字第一次看见数珠丸恒次的眼眸,同时也看见了那对金色的眸子里自己的倒影。数珠丸恒次的眼中满是温润的笑意,微微带了些疑惑,这让江雪左文字愣住了。 

心跳一时间不知是漏了一拍还是快了两拍。 

数珠丸恒次平时虽然能感知到周遭的事物,但是这样直接看到江雪左文字还是第一次。 

这么看着,心跳似乎更快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注视着对方眼里自己的的倒影。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他们的目光只是一触即收,又或者对视了良久却还意犹未尽——两人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数珠丸恒次找出一个小匣子,把两只蛹放了进去,然后递给江雪左文字:“好了,这样他们就能在破茧而出的时候第一时间看见对方了。” 

“主人说大概明天纺布机就能到了,江雪大人要一起织布吗?”在江雪左文字临走前,数珠丸恒次问道。 

“好。” 

 

“唔……”审神者看着想一起织布的刀剑男士们,默了。 

“怎么了吗,主上?”近侍药研藤四郎帮忙记录着参与纺织的刀剑男士的名字,看见审神者似乎有点苦恼,便停下笔,问道。 

“没事,就是人有点多。织布机和棉线麻线蚕丝都不够分的……当初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愿意来纺织,棉花和亚麻还是种少了啊……”审神者叹了口气,对跃跃欲试的刀剑男士们道,“因为织布机和丝线棉线麻线之类都不够这么多人分……所以接下来五分钟之内大家分一下组,反正这次就是给大家玩的。” 

接下来刀剑男士们纷纷与自己要好的刀剑男士组了队,并把名单报给了审神者。 

药研藤四郎刚刚算是白忙活了。 

“第一组,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堀川国广,和泉守兼定。织布机放在土方组的屋部吧,和泉守你可别偷懒。”审神者念了名单,笑着调侃了一下和泉守兼定。 

“喂!”想要为自己正名但是完全不被审神者理会的和泉守兼定气鼓鼓的,正在被堀川国广顺毛。 

审神者朝和泉守兼定吐了吐舌头后继续念名单:“第二组,压切长谷部,烛台切光忠,太鼓钟贞宗,鹤丸国永,还有一个怎么看都是被你们强行拉上的大俱利伽罗。织布机放伊达组的屋部吧。” 

“第三组,乱藤四郎,博多藤四郎,秋田藤四郎,前田藤四郎,鲶尾藤四郎。织布机放粟田口屋部。另外得小心不要被纺锤刺伤哦,不然会沉睡百年的。所以安全第一哟。”笑眯眯地对小短刀开了个玩笑后,审神者继续念名单。 

“第四组,蜂须贺虎彻,宗三左文字,歌仙兼定,笑面青江。”审神者挠了挠头,对宗三左文字道,“织布机放在左文字屋部可以吗?” 

“没问题的。”宗三左文字点头应下了。 

“最后一组,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审神者挑了挑眉,对这俩不用自己安排就乖乖组队的行为很欣慰,“织布机放数珠丸的屋部吧……左文字屋部要是再放一台晚上可能就不好睡觉了。” 

“那么以上,待会儿我会安组序一个屋部一个屋部地去次教大家如何纺织的,当然也可以提前看看说明书,大家要玩得开心哟!最后我会选出一匹布让博多负责帮忙卖掉的,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留下自己织的布,要做成衣物的话我也会教你们缝纫的。另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当审神者终于来到数珠丸恒次的屋部的时候,两人已经看着说明书像模像样地织了一截布了。 

审神者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人,笑道:“你俩还真是高效啊……”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便完全属于二人。 

织布算是个精细活和技术活,需要专注,两人也不喜多言。于是整个屋部内除了二人织布的唧唧复唧唧以外,就只剩下呼吸和脉搏跳动的声音。 

和其他四人组五人组相比,两人因为配合默契,效率不比其他组差,即使期间数珠丸恒次去远征了两三天。 

数珠丸恒次远征归来后,两人似乎都想和对方待得更久一点,于是数珠丸恒次没提醒江雪左文字时间,江雪左文字也不问。 

等到两人织完一匹布,江雪左文字才起身道别。 

“已经很晚了,江雪大人不如就在这里留宿吧。”数珠丸恒次对江雪左文字道。 

“不了,宗三今晚寝当番,在下得回去陪着小夜。”江雪左文字谢绝了数珠丸恒次的好意。 

数珠丸恒次表示理解,起身将江雪左文字送到房门口:“那么,在下就不送了。他日还望江雪大人能在寒舍留宿。” 

最后一句数珠丸恒次是半开玩笑地说的,没想到江雪左文字却认认真真点了头:“好。” 

这让数珠丸恒次有些愣,直到江雪左文字已经走远了,才从橱柜中拿出被褥。 

“真是空荡荡啊……”临睡前,数珠丸恒次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数珠丸恒次屋部安了摄像头和窃听器的审神者此时后悔至极:“宗三,我不该叫你来寝当番的……” 

陪着审神者看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互动的宗三左文字摸了摸审神者的头,安慰道:“其实就算我今晚不来寝当番江雪哥哥也会拒绝的……还有摄像头和窃听器什么时候安上去的……” 

审神者没有感受到丝毫安慰但是还是好好回答宗三问题:“把织布机放进去的时候。另外你不用担心,他俩真在一起了我就会拆了的。” 

“真在一起了你反而会不想拆的吧……”宗三左文字吐槽道。 

“嗯?我不会打扰他俩隐私的啦,还有你是不是被笑面影响了。” 

“……可能吧。”宗三左文字默默阖上了眼。 

良久,审神者小声道:“他俩真的能在一起吗……总觉得不真实啊……” 

 

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的数珠丸恒次默默起身,用剪刀剪下几根头发,固定在织布机上。以发丝为纬蚕丝为经,织起了丝绸。 

只是碰到蚕丝的一瞬间,数珠丸恒次感受到了无比的……悲伤。毫无由来。 

这份悲伤是属于蚕虫的吗?还是谁? 

想做的物件需要的布料并不多,不一会儿数珠丸恒次便完工了,将那份独特的丝绸取下, 

虽然毫无由来地悲伤了好一会儿,但织完丝绸的数珠丸恒次也十分疲惫,所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数珠丸恒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他自己和江雪左文字一次又一次地背道而驰,一次又一次地碎刀或是跳入刀解池。 

生离死别。 

眼泪毫无缘由且止不住地流着,心脏似是被一刀刀划开一般疼,无法移动的数珠丸恒次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现在还不是让他想起这些的时候,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审神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然后数珠丸恒次便失去了意识。 

数珠丸恒次醒来时,已是清晨。梦境的内容全被忘得一干二净,唯独那份悲伤挥之不去。 

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枕巾也是湿的,还有隐隐作痛的心脏都在提醒他,他经历了又忘了某件悲伤的事。 

究竟……发生过什么? 

 

江雪左文字来到数珠丸恒次屋部的时候,数珠丸恒次还呆愣愣地坐在被窝里。 

虽说自己是得了房间主人允许的才进来的,可对方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江雪左文字在数珠丸恒次的被褥边坐下看了对方一会儿,开口问道:“数珠丸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数珠丸恒次才回过神来,可又无从说起,最终只答道:“无事。” 

数珠丸恒次起身,穿好衣服收好寝具后洗漱去了,江雪左文字则是开始纺织。 

数珠丸恒次洗漱完毕并且吃了早餐回来时,江雪左文字盯着手里的丝线,一言不发。 

“丝线有问题?”数珠丸恒次问道,即使这很明显。 

“嗯。”江雪左文字点了点头,“数珠丸大人在触碰这丝线的同时是否也会感到悲伤呢?” 

“会。在下还以为是抽丝时蚕的怨念之类的……”数珠丸恒次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自己的猜想不合理。 

江雪左文字继续道:“宗三告诉在下,他们去抽丝的时候,茧没有破损,但里面根本没有蛹。也就是说,除了那个双宫茧里面的两个蛹,本丸里其他的蛹都……不见了。” 

“前几日你去远征时我织了点丝绸,主人知道后当晚就让我去他房间睡,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可以说是泪流满面——可我记不得我为什么而悲伤了,主人倒是像早就知道一样,安慰我等我缓过来。”江雪左文字回忆道,“所以主人肯定知道点什么。” 

数珠丸恒次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主人现在在哪里?” 

“我刚过来的时候还没醒……”江雪左文字答道,“所以,数珠丸大人您昨晚是不是织了丝绸?” 

“是。”数珠丸恒次也没打算隐瞒,但是看着江雪左文字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又出声解释,“昨晚你走后我睡不着,权当消遣织了一会儿。”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江雪左文字叹了口气:“你要不再睡会儿?” 

“不必了。” 

江雪左文字也没多言,两人又开始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织布。 

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审神者穿着睡衣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喊审神者好好穿衣服的烛台切光忠。 

后来据烛台切光忠描述,他去喊审神者起床的时候审神者直接弹了起来,然后就直冲数珠丸恒次的屋部。 

那速度,敌方的五花枪都不一定追的上。 

“呼…对不起……我,我睡过头了…呼……数珠丸……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审神者因为跑得太急而气喘吁吁,一边关心一边打量着数珠丸恒次,就像在看有没有少块肉什么的。 

“已经好很多了,并无大碍。”数珠丸恒次问审神者,“主人,关于蚕丝,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审神者一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审神者小声道:“嗯……你可以当作蚕丝上有逝去者的……夙念。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抱歉。” 

“那么那些蛹呢?它们去哪了?”江雪左文字问道。 

“宗三和你说了啊……不过这个我也不知道哦,应该还在本丸内。”审神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啊对了,过几天蚕种应该又要来了,蚕舍这边继续拜托你俩可以吗?” 

两人都没有意见。 

“蚕丝上的夙念,是只对我们有影响还是大家都会受到影响?”数珠丸恒次突然想到其他一起织布的刀剑男士,不由得担心道。 

“都有影响,不过对你俩影响比较大的样子。”审神者看着天花板,吐出非人哉的话语,“长谷部在伊达组屋部频频哭泣为哪般,为何新选组的眼里常含泪水,为何每天早上一期都要手忙脚乱地哄弟弟,是什么花鸟风月四美人哭得如此伤心,这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然后审神者便起身离开,洗漱去了。 

审神者走后,两人看着织布机,又看着蚕丝,不是很想织丝绸。 

没人想再经历那种心如刀割的悲伤。 

良久,江雪左文字叹了口气,毅然决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然后拿起梭子准备织丝绸。 

数珠丸恒次与江雪左文字并肩坐下:“我陪你。” 

“这俩怎么搞得跟我要他们去7-4似的……”审神者看着显示器,无奈吐槽道。 

 

因为两人织了丝绸,当晚就被叫去审神者的屋部寝当番了。 

“你俩睡吧,我得看着你俩。”只铺了两套被褥的审神者一副不打算睡觉的样子。 

“真的没问题吗?”数珠丸恒次担心道。 

“没问题没问题,要是我睡了你俩半夜谁疼死了怎么办?总得留个人抢救吧。”审神者摆了摆手,开玩笑般说道,“而且我只是一晚上不睡而已,不至于猝死的。” 

“那就好。”江雪左文字点点头,分别道了晚安后两人就睡了,审神者在旁边打坐。 

待到两人都熟睡之后,一向睡姿安分守己的两人却不知何时变为互相拥抱着,嘴角也都勾着一个甜甜的弧度。 

审神者默默闭眼,心想到早上还得把他俩分开不然场面会很尴尬。 

好在这一夜他们没有进入那个令人悲伤的梦境,两人睡得格外香甜。 

黎明,估摸着两人快醒了,审神者用法术把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几乎是同时醒过来的,虽然这种一醒来就能看见对方的感觉很好,但总觉得怀抱里空空的。 

不对,在想什么啊! 

审神者可没这个闲心吃狗粮,确认两人没什么异常后就以自己要补觉为由把人赶出了房间。 

之后的几天两人多次实验发现,只要他们睡一间就没事。于是江雪左文字干脆在数珠丸恒次的屋部住下,等织完丝绸再回左文字的屋部。 

不过好在因为被褥没铺在一起,他们没有再出现熟睡后抱在一起的情况。 

倒是江雪左文字答应和数珠丸恒次一起睡这事儿就这么成真了。 

 

因为两人睡一间就不受影响的特殊情况,丝绸都被交给了他俩去织。 

于是数珠丸恒次的屋部里就有了两台织布机。 

丝绸还没织完,蚕卵又来了。 

最近偶尔下雨,得提前把桑叶摘回来晾着。两人的日子也渐渐变得充实起来:早上起来去摘桑叶,回来后晾桑叶喂蚕,开始纺织,每隔上几个小时就要去蚕舍喂食,偶尔还要当番。 

可以说充实到有些忙碌了。 

“丝绸什么的你俩其实可以慢慢来,咱本丸又不缺钱,别累着自己啊,实在不行我搞台全自动的织布机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个无情剥削无产阶级的资本家的审神者良心过不去,想给两人减减负,不过两人挺乐在其中的审神者的良心就没那么痛了。 

 

雨后的山间小路并不好走,即使两人已经轻车熟路,还是得处处小心脚下。 

这不,江雪左文字因为踩到了青苔上而差点滑倒,好在数珠丸恒次及时拉了他一把。 

“多谢。”道了谢,江雪左文字也没收回手,就这样继续往桑林走。 

此时二人的手只是虚虚地勾着,谁也没说要放开,也没有谁放开。一路无言,两人唯一的交流便是隔着那层丝绸传向对方的体温。数珠丸恒次突然有点后悔今天戴着出阵时的手套出来了。 

到了桑林,两人默契地放开手,摘完桑叶,回程的路上再悄咪咪地勾上,在能看见本丸的时候,又放开。 

就这样,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每天离开本丸去摘桑叶和回程时便默默勾上手,到桑林和本丸时又放开。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也从轻轻勾着到交握再到十指相扣,通过这样的方式互相感受体温与脉搏,两人的感情也在一天天升温。 

于是在某个下着大雨无法去桑林摘桑叶也不用做内番的一天,他们决定将准备已久的礼物送给对方。 

“数珠丸大人,在下有东西要送给您。”在开始织丝绸之前,江雪左文字稳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 

正在愁如何开口的数珠丸恒次顺着江雪左文字的话说道:“好巧,在下也有东西要送给江雪大人。” 

两人默默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发带,御守,方巾。 

除去一份被染成淡蓝色一份被染成紫色以外,两人准备的礼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咱们还真是默契啊。”数珠丸恒次有些无奈地笑着,拿起梳子和打算送给江雪左文字的发带道,“我给你扎上?” 

江雪左文字也忍俊不禁,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回道:“好。” 

江雪左文字淡蓝色的发丝被束成一束高马尾,刘海和鬓角的头发没有被扎上去,没有破坏美感,也显得比平日里精神了不少。 

数珠丸恒次给自己绑好发带后,江雪左文字接过梳子,拿起给对方的发带,道:“是按你平时的发型来还是?” 

“高马尾吧。”数珠丸恒次微笑道。 

“好。” 

等到江雪左文字帮自己束好发之后,数珠丸恒次缓缓睁开眼道:“怎么样?”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数珠丸恒次的眼眸了,但江雪左文字还是有些愣住:“恒次怎样都好看。” 

说完又有些后悔是否太唐突。 

但还没等江雪左文字再说些什么,数珠丸恒次也笑着道:“江雪也是,怎样都好看” 

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的江雪左文字也放下心来。 

接下来,不知是谁先向对方凑近,在近到一定距离时,两人都闭上了眼,感受着对方的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然后轻轻一吻。 

或许那都不算吻吧?只是凑得近了些,只是四瓣唇碰了一下便分开,只是蜻蜓点了一下水——触即离之。 

可却是这一点,将二人的心意点通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真正的,唇齿交缠的吻。 

他们拥抱着,这一吻缠绵而深情,青涩而热烈,就像是有什么要从胸口倾泻而出又无处宣泄一样,不善言辞的他们通过这个吻,向对方倾诉着自己的爱意。 

一吻毕,两人都微微有些失态。他们注视着对方,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眼底那化不开的浓烈爱意再也无需隐藏。 

享受了片刻温存后,江雪左文字问道:“什么时候和主人说一声?” 

“不如就现在?”数珠丸恒次提议道。 

“好。”江雪左文字也觉得不错。 

然后两人默默解开发带——平时披惯了扎起来不太习惯,整理好仪容之后就向天守阁走去。 

触碰到发带时,两人都微微一愣,虽然是丝织品,但这发带却比普通丝绸粗糙一些——这是在织的时候编入了发丝的缘故。 

于是相视一笑,十指交握地走向天守阁。 

正在检查自己今天的公文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审神者有些意外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来找他,不过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也就了然了。 

“在一起了?”审神者还算淡定。 

“嗯。”两人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我准你俩三天假期,可以去郊游也可以去现世约个会什么的,可以问问笑面他们可以去哪里玩些什么,决定去哪了和我说一声就行。”审神者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有些按捺不住一样,“待会儿我让烛台切煮红豆饭去,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别在我面前秀恩爱,5359最近失联了我找不着对象卿卿我我了。” 

后来听当日近侍一期一振描述,审神者在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走后哭得一塌糊涂,问不出原因。再加上当日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公布恋情,平日里审神者又和江雪左文字比较亲近,因此被其他人脑补出一出三角虐恋。 

审神者对此表示刀剑男士们应该少看点家庭伦理剧。 

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在商量过后决定去现世好好逛逛。 

等两人回来后,一切又回到正轨上,两人之间的进展不温不火——除了比以往更加亲密之外也没有其他进展了。 

同时,自打两人在一起那一天起,蚕舍里的蚕也统统不见了。 

 

在两人交往了四五个月后,他们终于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了。 

于是江雪左文字私底下问宗三左文字:“宗三,男性和男性之间,应该怎么做。” 

由于自家兄长表情太过平静,平静中还带了一丝一如既往禁欲与圣洁,宗三左文字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该怎么做?” 

江雪左文字表情依然平静:“自然是媾和之事。” 

有些被惊到的宗三左文字张了张口,最终决定把这项重任交给审神者,于是拉着自家兄长去找审神者了。 

至于是被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交往四五个月还没做过,还是被江雪左文字居然会有想做的想法,亦或者被江雪左文字不知道如何做给惊到的,咱也说不清。 

审神者知道江雪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的来意之后,默默拿出一张人体解剖图,从男性生理结构到注意事项再到技巧概要都给讲了个透彻。 

审神者和江雪左文字那严肃而认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学术研讨呢。 

最后,审神者拿出终端,插上耳机打开一部影片,让江雪左文字在一旁自行观摩。 

观摩完毕,江雪左文字脸有些红,归还了终端后便要回屋部。 

临走前,审神者给了江雪左文字一盒避孕套:“要注意卫生哦。另外缝纫机上的窃听器摄像头你记得拆一下。” 

江雪左文字已经不知道说审神者什么好了。

 

数珠丸恒次也在私底下问笑面青江:“贞次,男性和男性之间,应该怎么做。” 

笑面青江以自身经验讲述了大致过程注意事项易难知识点和技巧概要,确认自家兄长大致都明白了后便打算去找审神者借用一下终端给自家兄长观摩一下过程。 

笑面青江来到天守阁的时候,江雪左文字刚走,审神者终端上的影片也还没退出去。 

知道笑面青江的来意之后审神者便直接把终端递给了他:“这部挺好的,前戏充足温和不刺激甚至有感情戏,刚刚我给江雪看的也是这部。” 

“哦呀哦呀,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吧?”笑面青江对审神者笑道。 

“是啊,”审神者伸了个懒腰,“他俩要是做了我想亲自下厨再煮次红豆饭庆祝——红豆饭都不够隆重,直接搞满汉全席。” 

笑面青江微微挑眉:“满汉全席?” 

“总之就是很丰盛的大餐啦。”审神者拍拍笑面青江的肩,“好了你快去给数珠丸观摩去,等着把终端还我我查一下菜谱。” 

 

是夜,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的屋部内。 

【车先跳了等俺车技好了再补上或者单独开一篇以防这篇没了】 

(实不相瞒我真的下不去手写他俩的车QAQ) 

 

完事后的两人本打算相拥而眠,但外面吵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穿上衣服出去后,便看见庭院内飞舞着大量蚕蛾。 

审神者就站在庭院中央,任由蚕蛾落在身上又飞走,他对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招了招手,示意他俩过去。 

“蚕蛾不是不会飞吗……”刀剑男士们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 

药研藤四郎扶着眼镜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向审神者问道:“大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审神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药研藤四郎,神情悲戚。 

“首先我们先不管蚕蛾会不会飞这一点,当时咱们抽丝的时候所有蚕茧里都没有蛹,后来的蚕虫也消失不见了,现在隔了快半年蚕蛾又都化蛹跑了出来就很奇怪。再者,账本上并没有大将您购买过蚕卵的记录,一次也没有,钱也没有少,刚刚我看了这些飞舞着的蚕蛾几乎都是雄性,那么这些蚕到底是哪里来的。还有为什么那些丝线我们触碰之后会感到悲伤……”药研藤四郎还没说完,便被审神者打断了。 

“都结束了,这些都无需在意了。”审神者眼角缓缓流下眼泪,“都结束了,都结束了啊——没有谁会因此逝去了……我不需要再见证谁的死亡了,轮回也好诅咒也好都结束了……” 

之后蚕蛾们围绕着审神者、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飞舞着,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以免被这数不清的,越飞越快的蚕蛾分开。 

扑棱蛾子们就像龙卷风一样飞着,将三人和外界隔开了。 

刀剑男士们只能听见时不时传来的哭声。 

待到蚕蛾散去,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早已泣不成声。 

审神者则是哭到昏厥倒地不起了。 

把审神者抱回他的屋部,把数珠丸恒次和江雪左文字扶回他们的屋部后,天也亮了。 

只有审神者清楚的悲伤,已经过去了。 

【END】 

#是写完后的屁话# 

好了这篇完事了xxx 

从十月份开始做角色分析到现在明天就是2020我的心情难以言表 

写了一万六左右,以后把车补上的话可能会有个两万。

谁能想到这篇最开始是为了写车而开的坑呢(抹泪) 

之后大概会写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也就是前传)、现世约会和车。 

啊还有篇相性100问 

背景设定的话大概就是数珠雪二人如果没有HE的话就会强制轮回,整个过程审神者都记得并且只有审神者记得。所以见证了无数次江雪和珠子死亡(或者重伤修复无能,心灵受到严重创伤之类)的审神者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才会哭到昏厥。 

这只婶是我原创的oc,我对我家oc一般都比较狠(捂脸),想了解这只婶的话可以等我把《7476和他的7659、5374号本丸》这个系列给搞出来√ 

他超可爱的! 

文中出现的5359也是我oc,只不过是写明日方舟的同人文用的oc,和这个婶是cp(且听我日后慢慢瞎扯淡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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